烟村色浅——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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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若向阳 繁花盛开
作者:admin 时间:2017-11-13 浏览数:0
古往今来,纵贯中西,上至帝王将相,下到山野樵夫,都有个人于生活之见解。远古先民以“断竹,续竹,飞土,逐宍”适应自然,帝王以“圣人不仁,以百姓为刍狗”权御天下,枭雄则以“皇图霸业谈笑中,不胜今宵一场醉”逐鹿沙场……也有人孤影流浪,徘徊于滇缅边境,踏遍西南亚,与滑竿的、赶马的、偷马贼、私烟贩子一同过活。
他,是艾芜,一位享誉盛名的“流浪文豪”!21岁从学校肄业,从望江楼一路顺府南河而下,头挂一瓶墨水,怀揣一双草鞋,背井离乡南行流浪。艾芜的南行流浪是史无前例的!南行的他,不是流落街头乞讨的落魄人,但却比乞丐生活更落魄,全部身家仅一双草鞋;不是奔波在集市的杂耍者,却比杂耍人旅途更奔波,跨越滇、缅、南亚各地;不是哗众取宠的行为艺术家,却比行为艺术家更加个性,只身一人三走南行路。他在流浪生涯最艰辛时刻写下了这样的内心独白:
在这离开故乡两三千里的陌生都市里,我像被人类抛弃的垃圾一样了。成天就只同饥饿作了朋友,在各街各巷寂寞地巡游。我心里没有悲哀,眼中也没有泪。只是每一条骨髓中,每一根血管里,每一颗细胞内,都燃烧着一个原始的单纯的念头:我要活下去!就是有时饥饿把人弄到头昏脑胀浑身发出虚汗的那一刻儿,昏黑的眼前,恍惚间看见了自己的生命,仿佛檐头一根软弱的蛛丝,快要给向晚的秋风吹断了的光景,我也这样强烈地想着:至少我得坚持到明天,看见鲜明的太阳,晴美的秋空。
在生命最原始力量的催动之下,艾芜笔下的生活闪耀着的希望,通透如秋叶上静默的细碎纹络,纯粹如伊人洒落眼角的点点星光。长辈们也好,亲人们也好,听好些人抱怨过,生活的节奏是飞快的,不停歇,不等待,饶如历史马车的车轮一般滚滚向前,我们在马车之后尽力追赶,或奔跑,或停留,想方设法不停下自己的脚步向前。也听好些人推崇过,人生苦短,及时行乐,享“江上之秋风,山间之明月”,极耳目之所好,穷心志之所欢,特立独行,玩世不恭。但回头看这由艾老非同寻常经历凝练而成的只言片语,虽柔软孱弱却扣动心扉。艾芜在写下《南行记》的流浪日子里,将自己敲碎了揉进最孤立无援的社会底层,把自己揉化了融入最残酷无情的原始自然,在生与死的挣扎之间,看遍山水的绮丽,阅尽风光的旖旎。霎时间,初入二局时参观陈列馆,先辈们闯成渝越川南天险、战宝成跨秦岭高峰、进青藏筑高原天路的剪影图画不由的在我脑海中闪动。
是啊,迈入“筑路人”的行列,生活注定充满波折。“流浪文豪”艾芜卑微到尘埃里,把文学作为挚爱顽强生活,将流浪情结引进现当代文学的殿堂;“开路先锋”们则扎根在内地边疆,风餐露宿,为逐路之梦恪守不渝,以“铁军”之名,绘制着祖国交通运输的远大蓝图。倘若没有二局前辈们创业时的手抬肩扛、战天斗地,没有二局工程技术干部们日夜不休、废寝忘食的攻坚克难,没有二局员工几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、执着坚守,哪有展翅在邕江之上优雅弧度(南宁大桥),绽放在乌江绝壁上的钢铁彩虹(纳界河特大桥)……
前行艰途,一路崎岖,我们站在巨人之肩,应只道心若向阳,如此,繁花自满目盛放!(罗潇/文)